但她却是反常的笑了起来,笑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,“你哄人,人哄你,哄来哄去哄自己。其实杀了灭口,比押解回京更方便吧?晋王殿下。真正应该被灭口的人,应该是我,而不是范从良。只要我一死,范从良说什么都没有用,殿下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,天下人的悠悠众口,又岂是杀一两个人堵得住的?即便现在朝廷说那‘千年石碑’是假的,天下百姓也不会再相信,只会觉得你晋王殿下更加的委屈。”
赵樽始终背对着她,静静听完她的话,不发一言,便大步往外走。
“站住。”夏初七突然低喝。
他停下了脚步,依旧没有回头,也没有开口。
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
赵樽迟疑着良久不语,背影在她眼里成了雕像。
就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答的时候,却又突然听见了他冷冰冰的几个字。
“河清海晏,时和岁丰。本王要的,从来都不是你想的。”
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?
不会当裁缝的司机不是一个好厨子。从前夏初七不懂,现在她算是明白了,人活在世上得给自己留几手,一条道跑到黑的人,准是脑子有泡。瞧瞧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吧?如今她夏初七脑子上起泡了,有点大,亮亮的,戳破的时候还带点儿酸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