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断裂的独木舟,也再没长出剑尖。
白小粥终于从个八九岁的小姑娘,变成了十四五的少女。头顶有一双犄角,时常身穿白衣,也学拳学剑了。
而刘景浊,不再一门心思只钻研剑术,而是符箓阵法拳法,到处开花。
反正有用不完的气力,也有用不完的时间,于是他就想着钻研棋艺。结果还是与从前一样,棋盘做好了,棋子也做好了,但是一落子就会心慌,也不晓得咋回事。
也是这一年冬天,风雪之中走来一位剑客,背着独木舟。
这是三司之中的第六位守门人,与之前几任一样,他们要在两界山戍边千年,也是学剑千年。
但这几万年来,刘景浊把能教的都教了,确实是没什么好教的,只能以符箓替身,与自个儿的老祖宗交手了。
以前刘景浊会与这些守门人询问中土近况,但这次,刘景浊没有那么好奇了。
因为他不想再管了,只收好自己的两界山,静待有一日,两界山倾倒。
结果有一日,天幕之上一团火焰落向人间,刘景浊终于还是到了中指峰下,问了第六任守门人一句:“中土发生了什么?”
可守门人也不清楚,他只是说道:“我来之前,听闻国君暴戾无道,鱼肉百姓,民不聊生。中原有个崇敬天神的小国不堪压迫,起兵造反了,好像势头还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