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一战,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。
望着滔天的墨光,杜辉不但不惧,神色间反而是从容不迫。
手心微动,青色的光晕弥漫。
离刀一闪,含着多情与无情,绝情与温柔,向着空中的光斑,向着那张丑陋无比的脸,一闪而没。
杜辉感受到了恨,感受到了金日不该有的愤怒,抓住了他急功近利的弱点。
冷静,是对敌的法宝,愤恨,是对敌的致命错误。
金日的沦本属于邪恶的边缘,邪恶是因为无情与残忍,但当无情与残忍被情绪左右,岂非是锦上无花,雪中无炭?
金日却猖狂大笑。
杜辉你是白痴么?
沦之光柱庞大如山,离刀却小如玩具,玩具一样的刀又如何与如山的沦争锋?
这简直是作死。
猖狂不止,大笑不停,但随着玩具的迫近,他的笑容慢慢僵住。
为什么会有一种压迫感?
这是不可能的,纵是上一次和杜辉交手他也没有这样一种感受,心里上的压迫,心灵上的压迫。
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从离刀之上传来的力量,已经超出了金曰认知的范围。
这份力量,既不是因为杜辉的金身法相,也不是自在境的施放,是另外一种力量,一种合天合地合人间的力量。
金日不知道这正是大道伟力,但他的心下忽然生出一种彻底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