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安的心里升起一阵失落,他的脑袋有晕沉,他依稀记得自己倒在了西凉外的血泊之中,那些闪着寒光的长枪分明叫刺破他的胸膛。
按道理来说,他应当是死了。
可现在他却活生生的躺在军营之中,他有些疑惑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,那些伤痕依然存在,只是大都凝出了血痂,已无大碍,只是身子尚还有些虚弱。
这般想着他站起身子。
屋外传来一阵阵嘈杂之音,似乎有人在忙碌这些什么?
“西凉守住了吗?”苏长安疑惑道。
他走出营帐,来到了帐外。
士卒们来往频繁,且脸上大都写着疲惫之色,永宁关的方向,虽然那已屹立数百载的关隘如今看上去颇有几分惨败,且依稀可见到处躺着的无人管理的尸首。但,却不见一位蛮军的身影。
“守住了吗?”苏长安又在心中问道,眉宇中爬上一抹喜色。
他有些踉踉跄跄的走到中军大营前,这一段并不算长的路程,他走得却极为辛苦,额头上的冷汗也因此愈发密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