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,我妈一开冰箱吓了一大跳:“咱家闹耗子了吗?怎么冰箱里的馒头缺一块啊?上边还有牙印呢!你们爷儿俩谁咬的?”
我爸立刻表示他是无辜的,我也想学着我爸的样子给自己撇清关系,结果干张嘴说不出话,只觉得一阵阵剧痛。我妈马上反应过来:“大光,你嗓子怎么了?发炎了还是昨天吃鱼扎刺儿了?”
被识破作案动机,我只好点头承认。张开嘴,让我妈瞅了一眼。我妈立刻披上衣服:“你这孩子傻呀?咋不知道吱个声呢?自己挺了一宿,不痛吗?你看看这肿的,赶紧跟我上医院!”
到医院挂了耳鼻喉科,接诊大夫是个孕妇,挺着个老大的肚子。她简单观察了一下情况,把我领到了处置室,让我张大嘴巴在椅子上躺好,说:“我好像能看到一个头,试一试帮你夹一下。”边说边把镊子往我嘴里送。
可我这副敏感稚嫩的小嗓子眼,享受不了深喉的待遇。以前看感冒发烧,放嘴里一个压舌板都能恶心的死去活来,别说让这大铁家伙直接怼到底了。大夫刚把镊子伸过舌头根,我就开始干呕,她没强来,等我缓得差不多,给我打气道:“小伙子,坚持坚持!这根刺扎得不深,我都能看着它露出个头……”又狐疑了一句,“你吃的什么鱼呀?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刺儿呢?”说着再次把镊子伸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