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情比较低落吧,我自己正好也在愁工作的事情,心烦得很,也不知道怎么劝,谁知道他这次就会突然想不开……”
曾大方截住话头:“请你注意,我们现在还没有对这个事情定性。你不想谈谈他上个月在学校的纠纷吗?”
女人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,又像是撕掉伤口上的结痂一样,泪不停掉下来:“错也认了,人都死了,你们也要这么不依不饶吗?”
池逸晙眼里闪过一道光:“还有谁?”
女人欲言又止,突然恍然大悟一样掩面嚎啕:“不会真的是他吧……如果是这样,那太可怕了。”
曾大方烦透了和死者家属打交道,冲着池逸晙:“你多担待些,我去外面走走。”池逸晙毫不犹豫点头,对方甩门而去。
他说的走走,是去外围调查。他没让左晗跟去,是因为已然见识了她的劝慰能力。
池逸晙静静在旁边等着,女人在左晗的柔声细语中再次稳定下情绪:“我儿子这病都怪我,我已开始只是觉得丢人,觉得他品德败坏,后来才知道,这是心理疾病,可是已经晚了。”
左晗和池逸晙相识一眼,终于又开口了。
“学生家长后来有什么过激言论和举动吗?”左晗问。
“有人往他宿舍门口泼油漆,学校也查不出是谁,有人把他自习室里的书用刀划了,他都没敢回来告诉我。一回家就到自己的房间,还锁上门,我也不知道他想什么,干什么,他都不和我说话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