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愣怔,不明所以,便见陆之齐抬步逼近:“我这么折腾你,你为什么不说句软话,为什么不求我饶了你?”
苏霂垂着头,内心大翻白眼,暗道:我哪儿敢啊?她不知道陆之齐又发哪门子疯,反正这位陆少爷向来阴晴不定、喜怒无常。
室内静得落针可闻,指针不疾不徐地转着。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,陆之齐倏然从她身侧走过,从厨房端了一杯热水回来。而苏霂只觉困意上涌,便朝他请辞。
苏霂刚走出陆之齐的卧室,门扉就“砰”地被关上,她深深吸气,径直走到玄关处,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。原来,方才陆之齐出来接水时,便将大门用钥匙锁死了,所以,她现在根本就出不去。
苏霂顿时有些头疼,折回去轻拍陆之齐的卧室门扉,连声唤他“少爷”。可里边就像没人似的,始终不曾发出任何声音。苏霂暗叹,明白他这是在故意戏弄她,自己今晚别想回去了。
可苏霂实在太困,便蜷缩到沙发上将就睡下。她常年习武,向来警觉浅眠,可陆之齐大概是为安全起见,夜里会在客厅点熏香,熏得人昏昏沉沉。苏霂不知这茬,只觉这香味好闻,睡得格外甜美,连夜里被人抱回卧室,放到宽大柔软的床上都毫无知觉。
翌日七点,在生物钟的催促下,苏霂迷迷糊糊地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大床上,先是吓了一跳,随后发现这是陆之齐的床,更是惊坐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