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看了一眼白纶,似乎认出了他就是之前强行要换主治医生的那个病患,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: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白纶没功夫回答这种没营养的问题,伸手紧紧捂住他胸前的伤口,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:“姜恒,你听我说,其实你现在是在做梦,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,只要你醒过来,就会没事,你听到了吗?”最后一句,声音陡然拔高,因为他发现姜恒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。
“姜恒!你清醒一点,听我说,集中精神,想着‘我要醒过来,一切都是梦’,你听到了吗?姜恒!”白纶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。
可姜恒仿佛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,只是梦呓般地呢喃:“我死了的话,真的可以在另一个世界继续我的梦想吗,虽然听起来很荒唐,但我好希望是真的……”话音渐渐轻了下来,他的眼眸也终于闭合在了一起。
任由白纶努力地摇晃,也不再有半点反应。
“可恶!”白纶不甘心地咒骂着。
心中却是一片自责,在他看来,如果能够稍微早那么一两秒出现,姜恒或许就可以不用死。
作为拯救者,他经历过不少拯救失败的任务,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依旧深刻入骨。
他可以很老生常谈地安慰别人,却无法在自己经历时平静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