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上仿佛哪根一直绷紧的筋松开了,背部贴着床,终于躺得踏实了——原来我一直介怀呢。想:
和阿鹤能回到从前,真是太好了。
松子婆婆俯身察看我的左手,她这一眼看得深,仿佛能穿透纱布看到骨头内里似的,我常觉得我家外婆已经修得X光的神通了。
什么鬼X光神通?应该叫作天眼通吧,“天眼所见,自地及下地六道中众生诸物,若近,若远,若麁,若细,诸色无不能照”。难道受了那个什么先梵天咒,我的因陀罗网出岔子了?
松子婆婆点了一下头,说:
“素方的手艺可靠。”
又拂了拂衣襟,说:
“衡鹿守若顶受不住这点风雨,还叫什么衡鹿守?这般大惊小怪的,真有大风大雨,怎么担当?要知你们小姐好管闲事,她要管的事以后还多着呢,每次都这么个哭法,那还了得?提起正念来!”
翦月飞岭当即止住哭,众人肃立,唯唯诺诺;阿香鼻子还红红的,走在松子婆婆后头,一直回头看我。
七当家站起来了,竟然还握着我的手!
听到他在暖帐那头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