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得有些沮丧:“别他妈狗舔蛋子哄自己开心啦,咱们这路人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”
宫小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:“嗯,嗯嗯,苍蝇趴在玻璃上,只有光明没有前途。”
瘦猴子和老傻不约而同地抿抿嘴表示赞同,貌似对这句话的含义明白了一百年。
吃完午饭,老傻赶走瘦猴子,拿出旱烟,我们三个人一人卷了一支,躺在被子上聊天。
想起寒露,我问:“小雷,听说你跟寒露有点儿交情?”
“四哥脑子是不是连电了?交情个屁,没让这个老混蛋气死就不错了,还交情呢。不是看在他年纪比我大了几岁的份上,我早就弄死这个老狗操的了,”宫小雷攥着拳头恨恨地说,“我刚来的时候,跟他和老鹞子在一个号儿里,人家老鹞子还给我点面子,这小子滚了我好几次窝头呢。有一次我跟他闹起来,这家伙二话不说,抄起马桶盖就给我来了一家伙……对了,我听说这小子后来被小广也用马桶盖砸了?”
我笑着摇了摇手:“不是马桶盖,是用痰盂砸的,因为我。”
“原来你跟他早就‘卯’上了啊,”宫小雷讪讪地摸了一把头皮,“好,咱们都是苦大仇深的人。”
“没那么严重,”我苦笑道,“不过他打了我,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……”
“能是滋味吗?”宫小雷哼了一声,“咱哥们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污辱?砸回来,坚决砸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