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此气愤,似乎这件事连说说都是对他不敬,不由让人对原本的想法动摇起来。
乔松禄老实一些,当即信以为真的转开了目光,讷讷的搅着手:“大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乔松柏却意外的沉默下来。
多年相处,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大哥,平日里他自诩清高,骨子里都端着读书人的金贵,最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下地干活儿的,更是觉得跟他们多说几句辩解的话,都是自降身份。但平时总得靠着大家,因此,他从不会将读书人几个字挂在嘴边,怕兄弟们想多了。如今要不是心虚,他万万不会顾不得这些,提起读书人的话头。
难道,真是大哥?
乔松柏的手一直在抖,压制不住的怒火从心底里升起,他牙关紧咬,握着于氏的手越来越紧。
“老二,你怎么不说话?”乔松平见乔松柏不吭声,生怕他被人蛊惑了去,又紧接着开了口:“你莫要听小人挑唆,有些人就是心坏得很,盼着一大家子人不睦!”
这话就说得有明确的指向性了。
乔明渊抿紧唇:“大伯,绾绾又没说是你做的,你着急撇清关系不要紧,干嘛要攀咬绾绾?”
“我相信绾绾。”躺在炕上的于氏声音虚弱:“绾绾是郎中,要不是她,我都不可能怀上这个孩子。绾绾,你别管他们,那鸡蛋里有落胎的药,我还有救吗?”
“有救!”慕绾绾哼了一声:“二娘,你别急,先吃了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