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刹风为上!”赵贞吉附和说,“是不能搞得人人自危。”
高拱道:“人人自危固然不好,但惟有人人自警、自戒,方可刹住贪墨之风。”他扭过脸去看着赵贞吉,“内江,要引导一下,请科道把肃贪放在首位,尤其是巡按御史,要以肃贪为职志。以后巡按御史到地方,当悉心廉访,手注评语,指实直书,不要组织浮词,虚应故事。尤其对贪、酷之官,随时举劾,万不可为完成考察时汰官之数,平时却有案不纠!还要注意,纠举主官、大官固然重要,但也别忘了佐贰、驿传、钞关、教职等官,这些官员直接与老百姓打交道,可上官并无参劾之例,必俟三年大察,方可黜落,这已是制度漏洞,若巡按御史再不纠举,不无殃民废职、纵恶长奸之嫌!”
“只是,巡按御史照例不纠举钞关、教官之类……”赵贞吉为难地说。
高拱打断赵贞吉,一扬手道:“我奏明皇上,改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