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话虽然心平气和,可是话音刺耳,极具威胁的意味。我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,心中奇怪,究竟是什么原因,他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绑架我。但无论怎样,明摆着我的反抗是没有用的,我只有等着,看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。
“我们赶了约两个小时的路,而我却丝毫不知要去何处。有时马车发出‘咯噔咯噔’的声音,说明是走在石板路上,有时又觉得平稳无声,说明是走在柏油路上。除了能听出声音变化之外,没有任何线索能告诉我们现在身处何地。车窗被纸遮得透不进光来,前面的玻璃也拉上了蓝色的窗帘。我们离开贝尔梅尔街时是七点一刻,而最后当我们停下车时,我的表显示已经是差十分九点。同行者打开了窗玻璃,我看到了一个低矮的拱门,上面点着一盏灯。我急忙从马车上下来,门打开了,我进入院内,隐约还记得进去时看到了一片草坪,两边都是树。我不敢贸然确定这究竟是私人庭院,还是真正的乡下。
“大厅里面点着一盏彩色煤油灯,火焰很小,除了看到房子很大,里面挂着许多图画,其他我什么也看不见。在暗淡的灯光下,我看出那个开门的人是个身材矮小、形容猥琐的中年人,双肩向前佝偻着。他向我们转过身来,借着光线,我这才看出他戴着眼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