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知道呢?”妻子回答,她也为孩子的情形烦心。
“我想他是太辛苦啦,就是这么回事。休息一阵子后,他或许会好起来的。别露出来你觉得他没有精神。装着仿佛你觉得他挺好。你觉得他媳妇怎样?”
“她倒似乎是个挺好的小媳妇,”威特拉回答。“她的确专心一致地爱护他。我从没有想到尤金会娶个这样的女人,不过这是他的事。我想别人或许也认为我决不会娶个你这样的人,”他玩笑地加上一句。
“是的,你犯了个大错误,”妻子也玩笑地回上一句。“你很费了一番劲儿才办到的。”
“我还年轻!我还年轻!你要记住这一点,”威特拉反驳。
“那时候,我还不大懂事。”
“你现在似乎也还不大懂事,”她回答,“对吗?”
他笑了,在她背上轻轻地拍拍。“嗨,随便怎样,我总得尽量来把生活过好,对吗?现在已经太迟啦。”
“的确是的,”他妻子回答。
尤金和安琪拉给安顿在二层楼上他的老房间里,朝外看得见院子里一片幽美的景致和街道拐弯的地方。他们安定下来,准备消磨几个月宁静的日子,象威特拉老两口儿所希望的那样。尤金发觉自己又回到亚历山大来了;他朝外望着自己生长的地方,宁静的四周,树木、草地、吊床,于是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。自从他离开以后,吊床已经换过几次了,不过仍旧挂在老地方。想到那些小湖和环着镇市蜿蜒的那条小河,他就感到一种安慰。现在,他可以去钓鱼和划船了。四处还有些很有意思的小路。第一星期,他开始去钓鱼来消遣消遣,不过天气还有点儿冷,于是他决定暂时只去散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