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时辰就这样,在不断的与那些云雾擦肩而过中度过,陈炼时常被眉宇间那屡凝霜冻的有些微微皱眉。可习惯了后,他觉得,除非三尺之寒来袭,否则那一日严寒根本就算不得惊心。
正安静歇息中,烈日的余辉已经开始变得渐渐暗淡。不料此刻忽然一个下俯,陈炼猛然双眼弹开,有些慌神,赶忙询问坐在前头的贱鼠,“飞兽怎么了?被你挑逗了发情了?还是中弹了?居然往下飞!”
贱鼠没有回答,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,而是那急速下坠的风气,让它极难开口。那鼠齿都已经被风震得咯咯作响,而它的鼠皮更是如一块篷布,直接被吹鼓了起来。
地面绿荫草地,四周牛羊惊慌。看那天空如一颗流星一般,直直轰向地面。四散下,生灵根本已无暇顾及方向。急速接近绿面,飞兽一个急刹回,双翅猛翻,那绿意根本抵挡不住,有连根拔起的势头。几下后,飞兽立于地面,头且昂扬,向四面张望。似告诉众生,我便是此处的王。再看看地下,已是草木涂炭,丘黄肥土,一览无遗。
陈炼跳下后,赶忙笑问道,“贱鼠,你居然还懂这些道道?”贱鼠却一脸好气,但又有些自敖道,“这种语言,你们不懂,也就我可以。”
妖王听着有些恶心,急忙怼了回去,“估计你是仗着自己是天兽,吓它的吧!”一语道破玄机,贱鼠已经无力招架,甘愿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