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非外科医生,看着从他腹部不断涌出的鲜血束手无策。走廊里,苏朵跟在旁边急速奔跑,脚步凌乱,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。
“砰!”
急救室的门关上了。
那一刻,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害怕和在乎。
一个星期后的下午,阳光从窗台洒进病房,劳伦斯半靠在病床上削着苹果。
苏朵插着口袋走了进来。
劳伦斯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,苏朵剪了短发,齐耳的黑发别到耳后,让她一向清浅的气质陡然间消失了几分,笑起来的时候很动人。
“今天感觉如何?”她问。
劳伦斯笑着说: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我刚学的词语。”
牛头不对马嘴。苏朵想。不过,她什么都没说,何况她并不想打击一个刚刚用肉身挡了子弹的英雄警察。
“苏朵。”劳伦斯突然叫她。
正在旁边倒水的苏朵回过头,看到了原本半躺的人正襟危坐。他说:“我进手术室之前问你的问题,你考虑得怎么样?”
苏朵手上动作一顿,然后缓缓“嗯”了一声。
劳伦斯瞬间怔住。
那个鲜血淋漓的晚上,他在被推进急救室的瞬间拉住她,强撑着问她:“我如果活着出来,算不算毕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