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倒是显得安静多了。
说:“褚候放心,虽说裴寂人品不怎样,但微生玉却是个正人君子,从不会做出那等乘人之危的事情来。”
且看样子,他好像反而十分在意和关心郡主。
刚说完,房门就被打开了。
楚辞对他拱手行礼:“多谢微生先生。”
“谢他作甚?他是南楚之人,来咱们西圣,能安什么好心!”
说不定就是帮着裴寂来抢郡主的。
总是一句话,褚建怀看他不顺眼。
不仅不顺眼,还怎么看都觉得他包藏祸心。
微生玉一席尊贵黑袍,长身玉立,端的是龙章凤姿的好模样。
冷峻的眉眼更是让人心生敬畏。
“后生可畏。”
他只是看了楚辞一眼,便似已经看穿了一切般。
“她已无大碍,我该走了。”
“微生先生不等郡主醒来吗?”楚辞问。
微生玉轻笑一声,却是带着苦涩,说:“她总是不乐意瞧见我的。”
“若是瞧见我在北阴,她会生气。”
这话说的,倒是有几分卑微可怜的模样。
可他是堂堂南楚尊者,天下玄黄第一人,又怎会如此放低姿态?
“那先生慢走,我等定不会在郡主面前提及先生半个字。”
楚辞礼数周全,总是让人挑不到半点儿错处的。
待微生玉走后,褚建怀这才问:“你与他认识吗?”
“第一次见。”
“不过他与裴寂并非一丘之貉。”
楚辞并不会说太多,微生玉必然知晓自己是引路人的身份,也知晓了郡主身体里的归元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