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今天千百万南美洲人来说,在他去世100多年,西蒙·玻利瓦尔几乎是个神,远远超过英国和北美历史上的任何人物。解放者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物活在他的人民的意识里的。在安第斯山脉遥远的普韦洛斯印第安人居住的村落、在丛林深处、在辽阔平原的营火会周围,未开化的印第安人和苦力重复着他的话,仿佛这些话是昨天才说的。在南美洲城市里,政治家们一提到他的名字便肃然起敬地举起帽子。
1805年一个夏天的下午,两个男人爬上罗马的一座小山阿文廷山,并在山顶上休息。其中一个瘦小、英俊的年轻人躺在地上,一双深陷的、明亮的黑眼睛正入迷地凝视着展现在眼前的不朽城。另一位年纪稍大、蓬乱的长发在微风中飘着的人站在他身边谈话。他不时地从破旧的书页中朗读卢梭[198]的《爱弥尔》、托马斯·潘恩[199]的《人的权利》和伏尔泰[200]的著作。他谈起罗马过去的荣耀,谈起曾经在那儿尝试过的共和国政府的光辉试验。
最后,当他们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时,那位年轻人起身跪着,双眼噙着泪水,因极度兴奋而满脸通红,说了这些话:“我对着我祖先的上帝和祖国起誓,我的双手将永不疲倦,我的灵魂将永不休息,直到把我们与西班牙捆绑在一起的锁链砸碎!”他的余生都致力于履行这一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