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从今往后,你便是我云鹤的哥哥。”我又倒两杯酒,趁他不注意,我将指甲里的粉末落进酒里,这是君许给我的,是迷药。乔毓急忙接过杯子,大概是我第一次叫他大哥,他很是激动。
他说:“我在家排行第五,今日,我们在此结拜,你便是我的弟弟,你便是乔家的人,往后,你唤我一声五哥便是。”
我们双双跪下,我听着他说:“我乔毓愿与云鹤结为异性兄弟,我为兄,他为弟。尔后,死生相托,吉凶相救,福祸相依,患难相扶,天地作证,山河为盟,一生坚守,誓不相违,虽不同生,死愿同死。”
我也说:“我云鹤愿与乔毓结为异性兄弟,今生今世,死生相托,吉凶相救,执手一生,伴随左右,愧为今日,以报来生。”
他望着我笑,他还是沉浸在结拜的喜悦中,并没有完全听清楚我说的话,我说,愧为今日,以报来生。
酒入愁肠,乔毓却是欢喜,他望着我,望着我笑,他唤我:“六弟。”他将我视作乔家的人,视作他的亲兄弟。
我们一起吟诗,一起饮酒,然后,他趴在桌上睡着了,我清楚,这是药效来了,我望了望窗外,我与君许约定好的时辰已经快到了,我拿出君许给我的狼形玉佩,我曾在书上见过,这是突厥皇室的信物,我在心底千遍万遍地说着“对不起”,他安静地睡着,嘴角微扬,似乎是在做着美梦,就连梦里,他都是笑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