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有的话都是对着张氏说的,笼里的人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,所有人都离得张氏远远的。连她的男人花通也不例外,他一边嘴里叫着:“秀娘,秀娘。”一边背心抵着笼子,隔得能有多远就多远。
张氏与他们站在两个不同的地方,她自己一个人站在笼子的另一头。她的身子不住地颤动,慢慢地转过了身,一张脸扭曲变形,像是从狂哭的时候勉强挤出来的笑容,同时嘴里发出“咯咯”的笑声。她捂着嘴道:“大人,你终于想明白了。你都说对了,不过那几个妹妹可没陪我演戏,她们是真的命苦。”
见到她这恐怖诡异的模样,笼子里的人又齐齐大叫一声,重新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。严九郎手指头抠着笼子铁栏,把指头都磨破了,鲜血染在笼子上。
张氏朝着他的方向深深地吸了口气,像是饥汉闻到了刚熟的饭菜香,还舔了舔嘴唇,叹息道:“做罗刹真好,比做人好多了。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么开心惬意。”